左丘无俦收掠叶国,疾若风卷残云。
嵇释征服阙国,大局已定。
扶襄扩张原国版图,示弱破竹。
扶稷背靠竹椅,望着对面竹墙上那张巨幅地图,唇角冁然,神清气慡。
“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高绾素髻、粗布衣裙的妇人走进门来,放下一篮才采摘下来的新鲜菜果。
“梅儿也知道为兄喜欢热闹罢?”扶稷伸手打篮里抓了个果子来吃,“这外面的世界是越来越热闹了,为兄越看越是欢喜。”
前贞秀太后瞥了一眼那面地图,淡道:“那片世界里,你的四位高足用你交予的技能各显神通,等同你自己置身其中一般,坤兄是高兴这一点么?”
“这自也是其中之一。”
“那张地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化?无俦、扶襄、嵇释这三个人又往何处走?”
扶稷笑眸眯眯,道:“男人少年得志最大的弊病,便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一切而滋生傲慢,这傲慢使得他们会在某一瞬间失去冷静的判断,尤其事关少年钟情,更容易意气用事。不然,无俦和嵇释都是可以清醒判断得扶襄价值的人,为何会轻易放了那样一个抵得上十万雄兵的人离去?如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扶襄想靠近的,于是,使得一个原本无意参与天下的人渔翁得利,此时的扶襄不遗余力地想要使原王成为天下之王。未来谁主沉浮,当真是变黄莫测的未知之数,这帝王将相本无种,全凭个人本事呗。”
洗手作羹汤的前贞秀太后忽然莞尔:“没准不是傲慢,是天性。许多男人总会以为女人在爱上自己之后,就该一辈子死心塌地下去。或者,无俦和嵇释都不是没有察觉扶襄的才华,只是下意识里想通过某些动作来确定这个具有才华的女人是否已被自己所征服。因为,这样的女人若是没有完全驯服,放在身边反而危险不是?”
“就如梅儿?”
“我?我怎及扶襄?”她且叹且笑,“我当年也只能仓惶远走,对树大根深的左丘一族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