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常夕淡哂:“我既没有昏庸到看不清自己的处境,也没有愚蠢自大到拒绝这场合作。但是,贵国的王后当真要与左丘无俦为敌么?”
“既然原王陛下称她为原王后,就知道她与左丘无俦断不可能破镜重圆。您担心的是什么呢?”
“担心?”穰常夕反诘,“特使认为朕无须担心?”
“陛下在担心我国王后会如您的妹子那般是被一己私情所支配因爱生恨才与左丘无俦为敌?而后只须左丘无俦勾勾手指头便要欢天喜地地跑回去?”
“……我无法否认。”不同之外在于,哪怕是为了利益,左丘无俦也不会向亘夕“勾勾手指头”。
“如果她是与令妹相同属性的,左丘无俦厌恶还来不及呗?”
“……”更是无法否认。
“无论左丘无俦勾不勾那根手指,扶襄都只会走自己应走的那条路。陛下难道不是如此?”
“朕……”的情形与原王后如何能相提并论?“朕只想确定自己的合作者有几分诚意,由与原王后出生入死的特使口中听到这席话,顿时安心了许多。言归正传,在挑拨左丘与嵇释这件事上,阙国可以做什么?”
“车蒙。”
“他?”穰常夕眸色凛冽,“车将军如今是我阙国大将,现正在郎将军麾下与越国人开战,如果是将车将军双手奉给左丘无俦以讨取喘息之机,朕绝不屑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