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冉轻尘下颚抵在桌面,两只眼珠瞬也不瞬,“就像你和梁贞么?尽管都见过彼此最不堪的一面,却执意如连体婴儿般的死活不离?”
“贞儿是我的水。”
“弱水三千,只取一瓤饮?”啐,老生常弹不新鲜。
“她是我的水,我是只有那杯水养得活的鱼。”反之亦然。
冉轻尘窒了少许时辰,淡淡道:“到了明年夏天,你务必提醒本公子问你同样的问題。”用来降温防暑。
案前人微哂:“属下遵命。”
“啊呀呀……”冉轻尘又抱头做了几个翻滚,忽尔毫无预兆地珧至地面,逼近属下,“这样说起来,本公子记得赫瞬能为我所用,还是扶襄的穿计引线。如果有一天本公子和扶襄打了起来,你夹在中间岂不难为?”
“届时自有届时的办法。”后者不卑不亢。
“……很狡猾的应对。”此人若非出生在一个懦弱贫瘠的蕞尔小国,必定跻身左丘无俦、嵇释之列。
“阁下贸然派人窃听四使墙角,万一惊动……”
冉轻尘重拍其肩:“放心,目前本公子需要你做的只是看好扶宁,惊动了也不打紧,一桩香艳情事而已。”
“阁下还是莫低估四使才好。”
“怎么可能低估?”冉轻尘眉眼晕出惆怅,嘴里咕咕哝哝,“为了留住他们,本公子不借以身相许,竟然还被人嫌弃。本公子这份姿色,她有什么不满?”
“是那个赫国公子赫瞬?我记得唷!”扶粤眼内大放异彩,“是位足以与阿岩一较高下的美男子呢,如果是他超越了阿宁的本事,本姑娘乐见其成!”
扶宁倏地收紧五指,直将熟透的地瓜捏得变形,嗓内寒气森森:“本姑娘捏死它,你们有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