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慕雪,不要为难朕。”
我笑:“臣妾想要的只是一个交代,这样便是为难你了吗?”
“那是朕的母妃。”
“您的母妃就有权利杀我们的孩子吗?这个孩子难道不是她的孙儿吗?”我的情绪隐隐有些波动,却还是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御书房外的奴才与侍卫听见,毕竟这皇家之事容外人窥听了去,皇家颜面何存。
“那卿嫔呢?卿嫔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那双眼睛,那麽妖红深邃,却又遮蔓不明。
我一愣:“王上是什么意思?”
“朕说过,能包容你做的一切。你也答应过朕,可以包容朕的一切。”沁心的怒气,清晰可见。眼睛最深处是不尽的凄冷萧索。
他的话犹如在冬日里给我全身浇上一盆冷水,原来就冰凉的身子因这盆冷水愈发冷硬,那份寒气将我整个人冻僵,麻木地站在原地,用近乎绝望的声音问:“你认为卿嫔的孩子是我谋害的?”
他不说话,静静地坐在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我,眼底那昭昭的冷意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终于明白夜鸢口中所说的包容指的是什么,原来
“王上认定是臣妾害了您的孩子,那麽,证据呢?”
“那个孩子朕可以不在乎,你所做的,朕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包容,所以,这次的事,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证据呢?”我双拳紧握,依旧不让步。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更不会平白无故地遭他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