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的元灵与玄珠已是一体,若玄珠有损,后果不言而喻。
“在主人眼中我做什么都是多余,可绒绒亦是我多年老友!”时雨的眼睛被玄珠的血色光芒映得通红。
眼看蚌壳就要收拢,灵鸷别无他法,拔出伞中剑,全力贯入蚌壳缝之中,在剑身的支撑下,石缝将闭未闭。
伞中剑并不以坚固见长,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然而蚌中突然震颤不已,随着呕声传来,一物飞弹而出。灵鸷伸手接下,原来是通身粘液的绒绒。
“你们想要这瘦无几两肉的小貂,拿去便是。看看我得到了什么!莫非我大限将至,上苍终于肯垂怜我一次?”蚌中的女声乍悲还喜,宛如梦呓:“不可能的……一定又是那骗子的伎俩,我不会再上他的当!”
灵鸷低头察看绒绒的状况,只见她双目紧闭,但气息还算平稳,看来只是昏了过去。他转头对时雨说:“接着。”
时雨应声接手,假装无视绒绒周身披挂着的腥臭粘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蚌精还在颠来倒去地自说自话,一时哭,一时笑。周遭的一切于她而言仿佛都不复存在。
谢臻有些受不住那金石摩擦一般刺耳的声音,头又开始阵阵作痛。他不太清楚这些妖物的心思,于是便悄声问时雨:“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