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擦擦吧。”绯云嬉嬉一笑,率先出了院子。
坐在马车里,绯云一如既往地吃点心。
冷奕勋也如平素一样懒懒地歪在软靠里,只是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星光熠熠,一直随着绯云而动。
绯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扔了手里的瓜子,掀开帘子装作看景。
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过来,给爷锤腰。”某男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爷,我的伤还没好。”绯云头也没回道。
冷奕勋果然不作声了。
上书房里,皇上看着手里的玉佩道:“你是说,另一块玉佩是左浩然的?怎么可能?左浩然常年在外驻守边关,很少回京……”
“他去年年前回京述职,今年三月才走,也不是不可能。”冷奕勋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就算他回京,外臣想进宫得听宣召,何况是进后宫呢。”皇上还是有点不信。
“那他为何死得这么巧?早不死晚不死,等臣查出玉佩归属就死了,皇上不觉得可疑吗?”冷奕勋不耐烦道。
“人死如灯灭,已经死无对证了,此事就此……”
“此事不能就这么了了,臣要提审长福,您最好不要让淑贵妃来打扰。”皇上还想说什么冷奕勋已经起身。
绯云忙向皇上行了一礼,才急急跟上。
宗人府大牢,长福整个人都变了副模样,瘦骨嶙峋,伤口溃烂发臭,绯云差点就没认出来。
“长福,你可知道,本少爷为什么又要来找你?”冷奕勋问道。
长福趴在地上象没听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