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关有寿摇摇头,“我是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命中注定父母缘浅,兄弟情薄。
关大爷用烟斗瞧了瞧炕桌,“快抓紧吃了上工。”
瞧瞧,队里的黄牛就是这样的,狠狠地喂饱草就得给我死命干活,没活了就吃少点,一边呆着去。
关有寿一声不吭的一手端起碗,一手拿起玉米野菜饼就大口咬,发泄般似的好像还真饿了一晚上。
期间关有禄时不时地瞟向他,他就来个视而不见。你有本事就别开口,他还真不信了那娘们不着急。
果然,期间赵秋月端着一盘子粥上里屋后,关有禄就呼噜呼噜喝完粥,静等关大爷一结束就餐,终于憋不住。
“爹,马三憋他们批宅基地批到咱们家这了。”
关大爷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不可能!”
“老三你说,我说了爹都不信。”
关有寿慢思调理的吃着自己的,头也不抬一下。
“三儿,你说!”
老子一发话,那就不同。关有寿抬头看着他,一边吞咽一边连连摇头。
关大爷刚一松了口气。
他倒开口了:“还真的有这事!你跟我娘不会以为我没回来吃饭,就为了打听我老丈人都说了啥吧?”
说着,关有寿嗤笑一下,“那才多大的事?火都烧到眉头了,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