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
这些面黄肌瘦的老百姓,都不敢再举起“武器”了。
“啊这……”
云九卿挠了挠头,她觉得范道长做得不太对,但又觉得范道长做的很有用。
该死,头皮好痒!糟糕,该不会要长脑子吧?
“可以说说,你们是从何而来?是遇到什么事,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吧?”范武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除非闲事里被他发现有自由属性点。
他现在主动过问,也是因为,他从这些人身上,嗅到自由属性点的味道!
如果不是范武嗅觉格外的灵敏,他还真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些面黄肌瘦的人身上,隐约有着一种奇怪气息。
这种气息,很是微弱……
不是鬼怪。
就是诡物!
这意味着,这些人最少在半个月的时间内,与诡物或是鬼怪有过接触!
范武方才问出的几句话,是在问那个一屁股摔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一抬头,就惊现范武在看着他,他浑身都打了一个冷颤,只觉自身在范武面前,显得格外的渺小。
男人暗吞唾沫。
范武身上虽然没有半分杀意外泄,可男人仍觉得如若自己不回答……下场很可能会特别的凄惨!眼前这个魁梧道士,真的太像一个杀人狂魔了!
他嘴唇喏喏开口颤抖道:“我……我们这些人,是从东安府一路逃难,逃到应河府来的。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道长您,我们并非是有意冒犯道长您的。”
“如果……如果道长您觉得我们太碍眼的话,我们可以离开这里的。我们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驻扎,我们不会防碍道长您的。”
男人的回答很是熟练卑微,像是经常被迫害的人一样。
而且这家伙说的,怎么感觉他范武,像一个大反派?
像一个欺男霸女的恶匪?!
范武嘴角一抽,不过他也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什么,他盯着此人,继续道:“我方才问了你两个问题,而你只回答了我前面的一个问题。”
男人苦着脸道:“道长大人,我……我是真不敢说呀!那是会犯忌讳的!我一旦说出来的话……我会受到诅咒的!”
“我们里面,已经有人受了诅咒!已经有人,因诅咒而死了啊!”
“诅咒?”范武眼睛一眯。
看来。
他的嗅觉没有失灵。
诅咒这玩意听起来,不是与诡物有关就是与鬼怪有关,或是与什么邪道有关。
这三者,对于范武来说,都是送上门来的自由属性点!
岂有放过之说?
“我们这些人……”男人刚欲说什么,他勐地一个哆嗦,又不敢张口多言。脑海中电光急转,最终只得委婉道:“我们这些人都中了诅咒,具体是什么个状况……我想说,可说不出。”
“正如方才跟道长您说的那样,一旦说出来,我们身上的诅咒就会发作。这诅咒将伴随我们终身,直至我们老死那一天。”
“我们这些人,实在是在那儿待不下去了,便试图远离那里。以此摆脱诅咒束缚。”
“可是,我们来到应河府才发现……”
“没有用!
”
“阿弥陀佛!”智空和尚不知何时也走了上来,他环视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人,再看着满脸苦涩神情的男人,智空和尚说道:“这位施主,你大可畅所欲言。小僧乃南郡郡府寒岭寺的僧人,也算是会些佛门许驱邪之法。”
他掏出了一本佛门经书,递给了那个男人之后,说道:“施主,你只需双手捧着此经书,佛祖便会保佑你不受诅咒侵扰。”
“施主莫要担忧,这本经书由一位寒岭寺高僧开过光,具有一定镇邪的威能。”
男人呆愣愣的接过经书,入手的刹那便觉得,这经书就好似一个暖炉一样。
很难想象一本书竟然如此烫手。
“真……真的吗?”男人问道:“真的……真的能够镇压得住诅咒吗?”
“理应能的。”智空和尚道。
男人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些比他还要瘦弱,一个个脸颊凹陷,面无神采的同乡。
再看了看眼前的和尚、道士、以及富家“公子哥”。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了一抹决意。
他双手抱着佛门经书,开口说道:“我们这些人来自东安府,水泽县,大坞村。水泽县位于东安府很边缘的地带,而我们居住的大坞村,那就更偏了。”
“那边距离应河府需走五日路程,而且还是日夜不停歇。我们之所以从东安府逃到应河府,是因为在那里我们快要活不下去了!”
“我们种的庄稼一年的收成,上交朝廷一部分粮税后……本来混个温饱,是没问题的。”
“可突然有一日,县衙的人突然来到我们大坞村,他们搬来了一尊奇怪神像。跟我们说——此乃水泽县请来的土地爷。”
“他们要我们给土地爷……”
话音至此。
男人忽然发现,自己怀中抱着的经书变得格外滚烫。
他声音戛然而止。
急忙低头一看。
只见,那本佛门经书的边缘,竟然冒出点点火光!
“高……高僧,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男人被吓得不知该不该把经书丢掉。
智空和尚见此,面色惊变。
“快把它丢弃!”他立即道。
男人听罢,赶紧把怀中抱着的佛门经书撒开,经书落在地上……
瞬间!
燃起烈焰!
燃烧着的经书在快速化为纸灰,被风轻轻一吹便登时破碎。
智空和尚望着那经书,他语气凝重不已地说道:“阿弥陀佛……这诅咒,隔着足足一府之地,竟也有此威能?哪怕水泽县离应河府不远,可也说明这诅咒,万分凶险!”
“究竟是何方歹毒诡物,竟在无辜百姓身上,施加如此恶毒诅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