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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先压倒你、再剥掉你的衣服裤子、我是新手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止——”

“明天来我这吧,你不让我去找你,那就过来压倒我吧。”他在那端,轻轻吻过我。

雷煌依旧漫不经心,隐隐的傲慢笑话是故意让我知难而退了吧,和他的距离一直遥远,却从禁忌突破演变成为彼此的牵念,肉体的保鲜度短暂易逝,倒是单单纯纯一个虚空的吻,格外打动人心。换我压倒他,他该是不愿,但凡事都随他愿那我就不愿了。

我笑嘻嘻收线,自在在坐回桌边,环顾一干人等或瞥我或瞄我或打量我或思度我,或直直盯着我——他直直的眼神,忽然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回避开了。

“念念……”妈妈先说了,她没有生气,她知道雷煌和我,或者她并不能接受她所知道的,我很感谢她此时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唤我名字,我现在变成这样的男子,实在愧对母亲,但木已成舟多想无益。

萃喝着他加了两块糖的咖啡,精致的眉头没有皱起分毫,她似乎也已云淡风清。

我挠挠头,“如你们所想,就那么回事。”没心没肝地笑笑,拿了妈妈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还是桂廷的茶香,直直香到开怀——

戴总管哼哼,居然胆敢越矩犯上:“老爷的病就是给他气出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迟了,父亲气了,父亲病了,父亲没了,但因为秦展他才迟,因为是我他愿意迟——我也挣扎过我也抗拒过,但我有点累。或我也活不了多久,就不要让我凄凉死在恨和绝望里。

“少爷喜欢就好!”戴威捣他老爸的场子倒一点不犯傻,迅疾出声维护于我:“老爷才不会管少爷跟谁好,老爷让我们都好好听少爷话。”

戴总管脸全黑,恨恨看儿子这么不成器,端起茶盘,拎他的傻儿子到一旁不见主人处教训。威威兴高采烈跟着难得在人前对他和颜悦色的老爸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