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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我的车。他求我不得,又讽刺我:“你当年喊我们揍秦展揍个半死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光明正大,亏他现在为你拼死拼活。你还为一根冰棒,一个老头跟我计较。“

我悠悠看他,他顿时住口。

“欧阳青。”我给他把松垮跨的衣服领子紧了紧,再紧了紧,他瞪我,知已惹我这个混世魔王发飙,“秦展只有我能欺负,他的命当然是要给我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他瞪大眼里,分明不懂。

我放过他,阴沉无语

妈妈弯腰在剪下一片残缺的叶子,她的侧面如同剪影,细腻生动在阳光下散发仍然年轻的明媚光泽。二堂弟先跑过去了,跟她说说笑笑。在她眼里,我们都还是孩子。

我也是,一个任性的大孩子。我拽着那些鲜艳的花。

“他可好些了?”妈妈问堂弟。

“好多了。只要念念没想出新法子闹腾他,他好得比谁都快。”堂弟瞥我,笑。

我坐在小圆桌上,把刚才揪的破碎花瓣都洒进去,喝我的茶,但不明白为什么闻起来如此芳香的事物在咀嚼的时候,却这么苦涩。

“我想到希腊去玩些天,念念,你陪妈妈过去吧。”

堂弟走了,妈妈坐我面前,细细看我,在我眼里,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她高贵的容颜仍旧像少女时代一样精致而动人。

我有些倦,趴在桌面,回想近日波折。“妈妈,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