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她手,很认真要她答应我,救我的小妹妹。
妈笑了笑,像笑我的傻话,明知我已经这么认真地在问了,她柔柔的样子依旧动人,一点不像有我这么大儿子的年纪。
“小妹不会有事的。她的妈妈很健康。”
“翠姨很健康。”我不是很懂,但不需要追问,妈妈的话,都是对的。小妹没事,想到这儿,我满意了。
“我会好的,妈,我能爬到最上头。”
忧伤像弯月亮,在妈妈的眼里,我看得到,我知道,我再也不能爬树。
但我的话,还是让她有些开心,弯弯的月亮里终于有淡淡的清晖。
虽然再也不能爬树,但我还是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好起来。
那种与药味和各种疗法并存的日子,比我想象得长。我被迫着,忍受着禁足的限制,那种安静与无奈的时候,我学会了等候,也磨平着跃动与小娃娃的激情,两年里,我知道自己越发乖僻,除了自小伺候我的小仆人威威,能忍受我翻脸无情、随时作怪的人,越来越稀罕。
天空的距离,其实一直也很远,就算能站在树枝的最顶端,还是会离天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