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象他是司马迁一样。
他大喊:“沧海,是我,我来了,我就来了!”他就要奔过去。
——他睁开眼睛,对上眼睛。
月光从闱幔透露,皎洁晶莹,至尊的金色满眼,极度庄严而堂皇,隔绝人气。哪来绿水牡丹俪影?
喘气,像牛一样,痛苦地喘气,挣扎着揉着眼睛,挣扎醒过来:“我就来。”
至尊永远不了解常人的平凡爱憎,以一种带着怜悯的口气说事实:“你爱她。”黑夜里,特别静谧,也特别看不起人。
“我就是爱她。”这么多年了,还是爱着。
至尊躺在书生身边,玩弄他的耳边发梢,而他侧过身,以一种拒绝的姿态意图沉睡。
他原本伸出手,是要摸他,他好象先天就恐惧他的触碰,距离还有一点他就更缩紧,于是,他改了,他可以很容易就推他下床,但那时候,刘彻是很想就这么能把这个别扭的书呆子推离自己的帝王生涯该有多好。他就推了。
司马迁扑通掉在地上,毫没防备,夜里,隐隐摸着额头,是重重磕着了。
刘彻起身,他恼他,就是恼着他,哈,怎能不呢?你看他简直傻到骨头里,真恨不得惯死他那多省皇帝心——刘彻他,隐隐伸手过来,精悍魁伟,不可一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皇帝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