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凯皇会议厅里,林烈凯退出手机短信界面,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律师团。

“我就一个诉求。”他眼神冰冷,环视着面前,“成焰全身而退,没有任何案底,舆论全面向着他,追责他那个人渣继父伤害家庭成员的罪行,搞到他坐牢。”

一堆律师:“……”

这是一个诉求吗?这是一大堆吧!

心里吐槽,刘大律师还是恭敬地道:“关于成焰的部分并不难,不外乎是打正当防卫的官司,我们有经验。”

他旁边的法学硕士助手接过了话:“不过要他继父坐牢,这个就很难。一来家暴很少被判重责;二来成焰的母亲在以往没有留下像样的证据,按照现行法律,很容易被定义为普通家务事,法官也懒得去管。”

林烈凯直直地盯着他,半晌都不说话,一直把那个法学硕士看得心里直发毛,笑容也越来越僵硬,才漠然开口。

“你跟我说很难?我花几倍于市场的价格请你们这群精英,就是为了听你说一句,按照现行法律,你们觉得这很难?”

他并不高声,也不显得暴躁,却冰冷而傲慢:“你们已经看过私家侦探调查的资料,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知道,被告的残疾母亲长期被家暴殴打,两个孩子长期被虐待,而其中的一个受害者终于鼓起勇气反抗,然后现在他成了被告!”

他撑着桌子,阴森森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律师团:“你们凭良心说说看,我提出的诉求,到底过分不过分?!所以,我不仅要成焰堂堂正正地不被判罪,我还要那个人渣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现在就说一声,行不行吧,不行我换人。”

……

胡帆和孔佳豫把成焰送到了帮家人租的屋外,这才开车离去。

成焰一敲开门,母女俩就急匆匆地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