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颔首,与侍婢一道随他入内。
货栈之内,果然别有洞天。穿过两道院门,外面的热闹被挡在了墙外,只见屋舍整洁,还有花木点缀。
赵弧请她在堂上坐下,让仆人呈上各色待客之物。
“小人冒昧,今日登门求见女君,未得见,却反劳女君过来,实失礼。”赵弧道,“不瞒女君,小人登门,乃是为女君上回所说的素缣。女君,小人每匹出一千钱,女君手上的素缣,日后有多少小人要多少,女君看如何?”
徽妍诧异地看着他。
真乃咄咄怪事。一个李绩,一个赵弧,两人都似突然好像是钱财如粪土一般,着实教徽妍觉得不可思议。
“哦?”她说,“上回,赵公出价不过七百钱,如今却多了三百钱,不知何故?”
赵弧笑道:“上回是小人未识宝物,女君的素缣乃上品,千钱一匹亦是值当。”
徽妍听了,莞尔,没有回答,却让侍婢将他送的小匣拿出来,放在案上,“赵公,此礼甚重,我受之有愧。至于素缣之事,我已应了别人,实爱莫能助,告辞。”说罢,向他颔首一礼,起身便要离开。
赵弧见状,急忙道,“女君且慢!女君且慢!唉!女君若觉出价太低,小人再加二百钱,共一千二百钱,如何!”
徽妍回头看他,似笑非笑,“想来,赵公是不愿我将素缣交与别人。”
赵弧脸色一变,少顷,讪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