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的声音自上方飘来,语气压得极低:“我可真恨你。”
常歌敛眸,唇角一勾:“知道。”
祝政将手中的纱布猛地一丢,将他狠狠压在了床上。
第47章 暴雨 行从痴起,痴是行缘。 [二更]
大雨落下。
雨珠子, 怒泪般砸入江中。
床沿原本置了个木药箱,祝政压上来时过于急切,绊得药箱晃晃悠悠,险些要倒, 常歌眼疾, 迅速出手扶住了药箱, 他身上一重,被猛地被抵死在床榻上, 药箱当即脱手, 嘭一声砸在了地上,药品七零八落洒了一地。
祝政以全身心的重量遏着他,常歌的身体当即紧张绷起, 但他紧实的肌肉反倒给了祝政鼓舞,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祝政的身体烫得厉害。
祝政极短地同他对视了一眼, 他深海般的眸子里波澜翻腾,眼尾也飞了一抹红。这抹绯红,让素日里斯文矜重的祝政,反生出丝妖异。
常歌似乎想说什么, 他的唇刚开阖一下,仅剩的一片衣襟当即被撕开,露出整片光裸结实的胸膛,接着他的唇被死死堵住了,祝政近乎撕扯地抱他, 放肆而疯狂地吻他,从胸膛到肩膀, 确认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力度重得分不清是啃咬还是亲吻。
“疼。”
常歌头一偏,撇开了祝政在他下颌上的啃咬,然而他很快被捉住下巴,吻得更深。
这次的吻让他深切窒息,常歌激烈挣着,犹如溺水之人抓紧最后一根浮木那般死死纠缠着祝政的背。
祝政着的衣料凉润而柔滑,他半点都抓不住,只在祝政身上胡乱撕挠,这力道其实大得惊人,但祝政一点没躲,只死死搂着,由着他毫无章法地拉扯,直到吻够了才缓缓松开常歌,眼帘低垂,注视着他。
常歌仍喘着粗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镇定,嘴硬道:“凭什么……凭什么每次狼狈的都是我。”
言毕,他拽着祝政左袖,奋力扯开了他的衣衫。
祝政齐整的前襟滑开,露出一小片森白的胸膛。
常歌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巧,祝政平日里百般压抑的强势瞬间膨开,如海潮般,灭顶袭来。
平日宽袍素衫一裹,祝政总是淡漠出尘的,此时他衣衫半垂,结实的肌肉线条暴露无遗,胸口亦在细微起伏。
常歌只望着祝政,却不知他自己现在可口的紧。
他身上的伤痕招摇着主人的悍勇,昳丽的脸庞却漂亮得张扬,还有他眼尾留下的一抹红痕,像张开翅膀一般,勾着人亲吻。
一切的情势都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只差离弦。
常歌在盯着祝政震颤的咽喉处看。那是个紧张兴奋,又有些小心的眼神,让人想起惹人疼的幼兽,比如,狠狠咬过祝政一口的鹰奴。
也不知是天真还是试探,常歌伸出手指,稍稍点了点祝政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