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接起。

哪知,与那种恐怖的想象不相应的是,一接起来,就对上她热情洋溢的一张晨间笑脸。

手机还离脸特近,所以那五官都放大了,笑容满面的一张大脸就这么怼到了屏幕前。

看得他上身机能性反应,直接朝后一仰,然后又把手机举远了点。

这是怎么了?被咬了后产生的新型变异状况?

“你……你还好吧?”没被咬过吧?

“好呢好呢!岑斐你今天早上心情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脑力跟得上吗?”

“……”

这都是些什么诡异的问题?

真没被咬吗?

“你还好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异了呢?”

“额……”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太过热情了,是有点吓人。

于是马上清了一下嗓子,把脸和屏幕的距离拉远了点。

“也没有,就是……”她得想个合适的理由吧,“就是我得谢谢你昨天派了两个人来保护我这边的安全,所以也关心一下你的情况。”

“哦,不用客气。我……我挺好。”

“好就好。有什么心情不愉快的,要记得跟我说哦。”

“……”

“……额……那、那我不打扰你吃早餐了,我先挂了,一会儿得营业了。”

“好……”

两人就这么挂了。

岑斐一脸懵*地坐了五分钟,才继续吃早饭。

一边吃,一边想到打个电话给装甲兵之一,请他帮忙查看上官小姐是不是昨天已经被咬,并且产生了新型变种类型的变异状况,变异状况的表象特征就是:行为怪异,笑得有点假,关心过度。

装甲兵之一回想了一下,说:“她好像一直很热情,并没有笑得有点假,昨天还一直给我们送茶送水的。”

“这样吗?”想了想,又说,“还是注意一下,看她身上有没有明显咬痕。”

“……好的。”装甲兵之一莫名其妙地挂了电话。

两名装甲兵在七点前,就已将中型装甲车开到了鲜上鲜便利店门口。

那时上官芽芽还没有营业。

她拿了几只大包和饭团,还倒了两杯咖啡出去给他们。

而现在的天气,在这里早就开始穿短袖了,加上千年以来的温室效应,虽说后来环保组织缓解了一点,可是还是比几百上千年前要更热一些的。

那装甲兵盯着她的手臂和脖子偷看了半天,没发觉有什么异常。

他们对她说了谢谢,她说了不客气,辛苦你们了,然后就转身回店里去了,并将电动门锁死。

而装甲兵之一在密闭的车里,打了一个电话给岑医生,跟他报告,说没发现任何异常。

挂了电话后,装甲兵之二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他说,不知道,有可能岑医生神经有些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