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满是怜爱地说:“我给你揉揉?周太医说,月份大了是会这样的。”

李子言满意地享受爱抚,“娇花花,本王想吃你做的小点心,就是上次那个紫色的入口就化的。”

“好,我给你揉揉,揉好了就去给你做。”

这事儿就完美地翻篇了。

之后谢谦没再去吏部,只在家照顾李子言,两人在王府过着隔世的日子。

一晃到了深秋,李子言的肚子越发大,连平时走路都要有人搀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越发不安稳,他本就是个多动症,睡姿极差,晚上头枕在枕头上,第二天早上整个人能横在床上,头磕着地板。

跟谢谦共寝后,虽因为被人搂着强行掰正了睡姿,但随着月份加大,谢谦晚上不再敢强行搂他,生怕睡梦中出了意外压到他。

久而久之,谢谦晚上睡觉的区域越来越小,几乎每天都整个人缩成一小团,把四分之三的床让给李子言。

一个人睡不好,吃得自然会少,脾气自然也越来越差。换成从前,只谢谦往那一站,李子言哪里还能有什么脾气,可如今一点小事也能闹腾。

好在谢谦生性温柔,对心爱的人更是包容和忍让,李子言每每发脾气掉进一个棉花堆里,过不了多久就心疼得和谢谦道歉,一口一个“娇花花”,两人感情倒越来越好。

离预产期还有差不多一个月,这天夜里,两人同往常一样吃好晚饭,谢谦扶着李子言在院子里转转,没几步李子言就一阵腹痛,抱怨道:“这家伙现如今越发狠辣,就差要杀人了!”

谢谦忍笑,半跪在地上,耳朵贴着李子言腹部,“他在说,出来以后要做个长安十四少,把王府给拆了。”

“嘿!那本王就把他再塞回肚子里!”

两人虽有说有笑,但谢谦看出李子言疲惫,于是抱着人回屋子休息了。

夜里,李子言又被绞痛疼醒,喘了两口气,看见谢谦睡得安稳,整个人可怜得缩在角落里,不忍心喊醒他,想着之前半夜也疼,还是忍忍吧。

于是咬紧嘴唇不发出声音。

但这次的绞痛却和之前不一样,从前疼一阵子也就过去了,最多不过一百个数,可这次的疼痛却是和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甚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又一次剧烈的疼痛过后,李子言闷哼出声,眼泪都留了下来,声音发颤地说道:“娇花花……疼……疼……”

谢谦睁开眼时还带着迷茫,看到李子言满脸泪痕立刻清醒,当下穿了衣服把轮守王府的太医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