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花咏歌怒拍桌子,“不动脑子!你以为她真是来跟你成亲的!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花咏歌语出惊人,谢谦愣在原地,“那……这……”

胡子一翘,花咏歌气得一口喝空了茶杯里的茶水,“我且问你,当初你从徽州来长安参加春闱应试,是坐马车?还是走来的?”

谢谦不明白为什么花咏歌突然提到春闱之前的事情,回答道:“家中购置了一辆老旧马车。”

“那你走了多久?”

谢谦回忆行程,“差不多……三个月。”说完,谢谦睁大眼睛,才恍悟其中有诈。

花咏歌紧皱双眉,“你家中当初姑且给你购置了马车,你尚且走了三个月才从徽州赶到长安,她们这俩母女,一双草鞋,也能在你成亲两个月后的时间里横跨山河,来长安找你?一个个的竟都是蠢货!毫无察觉!”

谢谦意识到自己似乎进了别人设下的局,“我……没想到……”

“你爹娘不识字,你写信回去的时候刚好赶上春收,他们根本没空去城里找人看信,等你第二封信到了,春收结束了,才拿着信去了城里。看你第一封信要找人成亲,看你第二封信又不要成亲,他们不懂你什么意思,只知道你没什么事要他们做,就直接回去了。半个月前,才知道你中了探花,在长安成了亲。”

花咏歌一口气说完原委,谢谦后退两步,现如今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当下大脑一片空白。

“你的位子,你做的那些事,不过按部就班,谁做都一样,为什么偏偏得是你?把你踢走要有多难?把你拉下马,把安康拉下马,把凤君拉下马,把太子拉下马……”

花咏歌闭上眼睛,“当时我就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和安康呆在王府,想不到你这蠢货还是进了局。”

谢谦听花咏歌细细分析,才知采荷进王府,就是为了刺激李子言,让他流产。

扬州刺史年老病故、凤君被打入冷宫、太子被疑血统不正,废后收押宗庙。

如今圣上膝下便只剩李子言一个孩子,倘若李子言流产去世,圣上便膝下无子。

届时,不管是重新选秀纳妃,还是过继旁系皇室的孩子,朝中所有势力都要迎来一次新的洗牌,只要洗牌,现有的利益分配模式就要被推翻,重新分配。

花咏歌说完捂住心口,连连喘气,摇头道:“本官如今时常有心绞痛的病症。今日不能再同你这蠢货说话了,不然寿命又要减去几年。你现下莫要呆在吏部,立刻回去,守着安康。安康是中庸,以他的情况,一旦流产,便要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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