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言无奈,大礼成不成其实他一点也无所谓,但他想跟谢谦睡觉,只有成了亲才能名正言顺的睡觉。

他恨啊,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对着西瓜磕第一个头,他出卖了尊严;

对着西瓜磕第二个头,他出卖了灵魂;

对着西瓜磕第三个头,他不再是那个怼天怼地、什么都不怕的长安十三少了。

礼成!迎接王夫!

下了天台,周围的乐官们拿出乐器弹奏吹唱。李子言骑上头戴红花的乌夜啼,去避暑行宫接娇花花,其实谢谦家宅不在长安,去哪里接都是意思意思。李昭和慕容情很多年没去避暑了,干脆找个机会把山庄打扫、装饰一下,等李子言接走谢谦,他们就去行宫避暑,一举两得。

山庄门口的连环炮仗铺了四五十丈远,等李子言的马靠近了,铜钱点燃了引子,红色纸屑漫天飞舞,落花似的掉在谢谦身上,谢谦此时穿了和李子言配套的红色礼服,李子言后背绣的青鸾,谢谦背后绣的火凤。

李子言下了马,走到谢谦面前。谢谦手里拿着红绸带的一端,喜婆将另一端交到李子言手里,再三叮嘱道,红绸带要紧紧拿着,万不能掉在地上。在人群的簇拥下,两人分别骑上乌夜啼和飞雪,拿着红绸带向王府走去。

“娇花花~”李子言拉拉红绸带,谢谦低下头,雪白的脸颊上一片绯红,“嗯~”

谢谦原本就长了一副天人模样,青丝如黛、肌肤胜雪,当下穿着红袍,更是颜色万千、风情万种。

李子言看痴了,哈喇子又要流下来,或许是口水的外溢激发了别的东西一起逃蹿,附中一阵绞痛,食管逆流,李子言“唔啦”一声,吐了在乌夜啼马鬃上。

乌夜啼受惊,前足离地,李子言手里拿的是绸带而非缰绳,整个人重心失衡,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谢谦立刻下了马,去拉李子言的缰绳,没拉住,铜钱元宝上前帮忙,才把乌夜啼制住。惊魂未定的李子言下了马,立刻跑到路边,弯腰呕吐,大概吐了七八次,胆汁也吐出来了,胸口才舒畅些,直起腰板一阵天旋地转,向后靠在谢谦胸膛。

“娇花花,本王好难受,像是要死了一样。”

“王爷,不要骑你的小黑马了,跟我骑一匹马吧。”谢谦说完,抱着李子言上了飞雪,李子言手里还拽着红绸带,谢谦说,“红绸带脏了。”李子言拽得更紧,“不行,要拿着。你一辈子都要跟本王睡觉。”说完检查谢谦手里的红绸带是不是完好。

脖颈忽然一热,谢谦头埋进李子言颈窝。

终于无惊无险地到了王府,下了马,李子言立刻叫人关进大门。谢谦一看大堂空荡荡的,问道,“没有酒席吗?”李子言摇头,“都过来吃酒要啥时候才能入洞房啊?本王跟父后说身体不适,不能长时间接客,就把酒席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