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皮甲也被烧破，粘粘的沾在月牙小麦色的后背上，与皮肤融为一体。

月牙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半个字，她的手指弯曲着，捏着掌心里的弓柄微微变了型。

她懂，鹰翼为何骂她忘恩负义，可是她卖给无霜的时候，说好只是在学院里的时间，眼下，学院已经四分五裂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那约定也就不能再做数了。

而且……无霜拿她当成自己人了吗？

绿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九幽他们都紧随在她身边像是得了极大的好处，哪怕是吕不凡、叶齐，甚至是与无霜之前不对盘的鹰翼，都占了大便宜，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她像是一直被他们排斥在外，冒险的时候由她上，真正分好处的时候就没她份。而且从绿野出来之后，还成了众人追查无霜下落的靶子。要不是她机敏，要不是她遇上了老师，她现在连小命只怕都没有了。

再说，至今为止，她也没有出卖过无霜的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当然，这也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无霜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若是知道，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咬死不提半句。

一道风刃袭来，鹰翼往后一翻，避开了了，他看向弹开他的老头子，冷冷地道：“你若甘愿救这白眼狼，我自然是没资格拦你的，不过，看好了，别让她出来乱咬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也不顾那些人的表情，转身就回到了葛大师的身后，葛大师看着他，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但什么也就没说，旁人是一肚子的气，却又不知道他与葛大师到底是什么个关系，见葛大师这样宠爱于他，也不好出声再指责了。

众人只得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夜魔妃的身上。

弄死，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问不出什么来，又不甘心。

“要不，弄傻吧。”海夺突然出声道：“只要活着，不是吗？”

他这个建议，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赞成，变成了傻子，可比现在这样好对付得多，哪怕后面再出什么波澜，也省事！

眼见海夺手里一团灵力朝着自己的脑袋按了过来，夜魔妃开始还咬着牙想硬撑，当灵力注入脑子之后，那种从灵魂上的撕裂真正让她查觉到了恐惧，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不要……不要……”

“现在，你可愿意说了？”海夺停了手，居高临下的问道。

夜魔妃吃力的点点头，艰难地道：“我知道的……不多……”

这句话没有人应，海夺在她的后背上踩了一脚，以示威胁，夜魔妃喘息了几声，道：“他们是夜家的家臣守将……受契约约束……无霜生他们则生，无霜死他们则死……所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无霜死的！”

这点，倒是与众人的猜则符合，众人并不惊讶，胖龙冷笑道：“说些我们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