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憋笑:“这样啊。”
“对了,府里还有您的东西呢!”他一拍大腿。
我疑惑地看向魔尊,他面不改色地吃完元宵才站起身。
“这个你还留着?”
在书房里翻出那年花灯会上从某个不靠谱老叟那抽来的花签。
如今看来,这老头有两下子,签文都应验了。
“言言,大火那日你……”
突如其来的拥抱堵住了我想问的话,他身上那股深深的悲恸感令我不知所措。
“……不要再一个人涉险了。”
我反抱住他,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会护着你。”
临走前,蔡管家还老泪纵横地说了一大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蔡谦,你做的很好。”
魔尊背对着他,淡淡地开口。
我回头看一眼嗫嚅的蔡管家,不舍地离开了。
与凡人的缘,向来就是这样,浅得很。
“蔡管家一点都没变呢。”
我举起糖葫芦,欢喜地舔着上头的糖浆。
魔尊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舔得挺干净。”
“……”
我不爱吃酸的山楂,舔完就往他手里一塞,去寻下一样吃食。
一路上我叽叽喳喳个不停,许久没听见身边的人有动静,我忍不住揪他袖子。
“你会不会嫌我吵?”
魔尊咬下半颗没有糖衣的山楂,酸得皱眉:“不会。”
“很酸吗?”看他这副表情,我牙也发酸。
他举到我嘴边,眼神示意我尝尝。
“我才不呢……唔……”
他咬下另外半颗勾住我送入了我嘴里,真酸!
只小小地尝了一口,他又将山楂夺回口中。
“现在知道酸了?”
我红了脸,撇过头不欲理他。
我牵着他瞎逛,点点灯光将我们的身影拉长。
这样美好的场景,我心里却隐隐不安。
“以后每年都来好不好?”
“好。”他与我做下约定。
后来回想起这一天,只剩唏嘘。
魔界还是有事要言言处理,他并不能时时陪着我。
幽夜也不再来找我玩,我日日同迷心待在一处,跟她学了点幻术。
这日早起,胸口又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这样的异样自飞升以后就时常发生,我原以为是自焚的后果。自梦境出来后,疼痛加剧,我才意识到严重。
运完一遍气,勉强好受些了,我才梳理一番,出门去寻言言。他说我若是无趣可以去找他说说话。
在书房门口,追魄却将我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