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哟?狗皇帝挺会拉仇恨嘛。
陆灵儿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也只能福了福身退回去:“是,四爷。”
琵琶轻拨,袅袅曲调漾开。
气氛来了,江初唯撸起袖子,等春公公给周翰墨布完菜,直接上手拿了一只卤猪蹄,埋头就啃了一大口,红唇染上油渍更为娇艳,犹若雨后绽放的月季。
周翰墨余光所及,喉头一紧。
这时,包间门响起,随后走进来一名男子,年纪要比周翰墨小两岁,模样生得俊美不说,眉宇间还带着一股不羁劲儿。
一双细长的黑眸左右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了江初唯身上。
“四爷,这位小公子有些意思啊。”男子跟周翰墨的关系不一般,见面竟然没有行礼,说话也不是很讲究。
江初唯啃猪蹄太投入,只是轻飘飘地瞧了眼。
这么嚣张吗?
想来身份一定不简单。
不过她在宫里待了三年,大小筵席也出入了不少,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位。
“世子这边请。”春公公恭谨地拉开周翰墨旁边的座椅。
世子?
江初唯垂着长睫,眼珠子溜溜地转了转。
难怪她未曾见过他,原来是平阳侯家的小世子,五年前自动请命南境镇守,期间打了不少胜仗,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
年初平阳侯夫人病重,他这才领命回京探亲。
江初唯早些就听闻周翰墨跟小世子明慕时交好,两人从小一块长大,是互穿开裆裤的交情。
狗皇帝极尽的心狠手辣,竟然还能有知心好友。
江初唯又偷偷地瞥了眼明慕时,跟她想象的南境战神简直天壤之别。
不说一定要长得五大三粗,但至少看起来要有力量吧?
但明慕时却是俊美邪魅,怎么看都像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四爷,这位小公子好生面熟,我好像在梦里见过呢。”明慕时再次将话题转到江初唯身上。
周翰墨早习惯了他的不正经,反问道:“白日梦吗?”
明慕时爽朗一笑,露出两排骚气的大白牙,“四爷很在意这位小公子?”
“世子多想了,”江初唯啃完一只卤猪蹄,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嘴角,抬头朝明慕时笑了笑,“奴才微不足道,怎能得四爷挂念。”
明慕时眉峰高挑,嬉笑道,“本世子还是头次见奴才跟主子坐一块用膳,四爷真当体恤身边人呢。”
江初唯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
都是聪明人,好好配合演戏不行吗?非找不快是吧?
“醉玉楼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见人不悦,明慕时很有眼力界儿地转移话题,看向一旁的陆灵儿,感叹道,“竟有这般绝色佳人弹曲以祝酒兴。”
“……”陆灵儿险些哭出来。
“世子,这位是夫人。”春公公在旁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