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尊贵,天资聪颖,要什么有什么,这些他都只当做是本来就应该的事情,因为他将来,是要登上高位的人,直到那次,他在外面,遇到了一个方士,拉着他胡言乱语起来,说他这一生,什么都唾手可得,只有一求不得。
他那时心高气傲惯了的,明知他在胡言乱语,却又赌气般地问道,有何,是他求不得的。
那方士神秘地笑笑,对他又神神叨叨地说了一番。
于是他便给自己伪造了一个凄苦的身世,吸引她,接近她。
他不想主动,他只想让她来主动,仿佛那样就能证明她不是他的求不得。
其实那时他没把握她会过来,但没关系,他后面还可以有各种各样吸引她的机会。
但幸运的是,第一次他就成功了。
他当时心里猜测着,求不得的意思,指的,一定就是她会是他登上高位的绊脚石。
他荣华尊贵,差的,不过就是那个位子而已。
那天晚上,他本是想要去杀了她的,可挣扎着竟然下不了手,他高估了自己的狠心程度了吗?
再后来,是他的暗卫找到了他,说宫变了,叛军已经逼宫了,他父亲也率军去营救了。
他知道他们家的机会来了,当今圣上膝下,并无子嗣……
可后来,他时常都在想,那求不得,究竟会是什么呢?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那方士的一句胡言乱语,倒偏生时而就突兀地浮现在心头了……
想着想着,想到她在身边,又觉得很安稳,竟就那样睡着了。
是在一阵束缚中醒来的,他动了动肩膀,手被反着捆在了后面,他打量着周围,很陌生,不是昨天的小院。
突然一阵脚步声,一群人走了进来,其中,还有几个是昨天夜里的熟面孔。
他们搬着一把虎皮椅子,放在了他面前的不远处。
他和她莫不是被那帮人又抓了回来?倒是他大意了,昨夜不应该在此停留的。
正想着,就见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坐到了那椅子上。
白藉朝他勾了勾下巴,佯装生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直直地看着她,白藉突然有种他仿佛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白藉心头跟着一紧张。
“沈清谢,字,知远。”他答到。
名字还不错,白藉心头暗自赞叹了一下,字也……字什么,字知远?
那不是……白藉成功地皱起了眉头,“知远?你居然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