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个都不可能是像“我”这样的人。
四肢纤细头脑一般。在俊男靓女充斥着的皇室中只能算得上长相“清秀”。性格也说不上讨喜, 对仆人的亲和本质上也只是不想多做牵扯的疏离。
但阿诺德他也不是什么正经骑士。
蕴藏着瀚海知识海洋的脑子里理所应当的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水”。不尊老爱幼,没骑士精神。对侍奉的公主殿下毫无尊敬。甚至当着我的面说“穿着麻衣的殿下就跟村姑一样”。
骑士与公主是多么美好的词啊。但是用在我俩身上却毫无实感。
我们是同伴。
在这个异世界同样的格格不入, 与众不同。同样被困于命运的囚笼想要改变。同样的不完美。充满瑕疵。
但前进的道路上。我已经习惯有那个冰色身影的陪伴了。
……
“……”
“……”
“……啥?”
从破碎窗户吹进来的夜风有点凉。穿着嵌入群星的精美花嫁的我微皱着眉, 侧过了头。被烫得微卷的鬓发轻轻的搭在了我弯起的小指上。当着冰骑士的面我就这样一脸严肃的掏了掏耳朵。
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没事就喜欢用雏鸟细软的翅羽掏耳朵。那酸爽的感觉堪比我上辈子的棉花棒掏耳,在缓解身心疲劳方面有奇效。
而我最近压力挺大的, 掏耳也掏的很勤。
也就是说。我应该是不会出现耳屎太多堵住耳道所以听不清别人话的情况的……吧?
“您这幅模样是在怀疑自己听错了吗。”冰色的骑士声音很平静,但我莫名有种他在骂我蠢的感觉,“那我就在重复一遍吧。”
“——等”
“我喜欢你。”
“我喜欢伽德莉切·圣恩露斯。”
“阿诺德喜欢伽德莉切·圣恩露斯。”
“……”
黑色的瞳孔紧缩着。就连呼吸的温度都似乎被夜晚的风带走。
一直以为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比阿诺德差的大脑, 在此时此刻宕机了。
如冰般剔透的眼眸镀着一层月亮的银光。晚风从他背后吹来, 将他洁白的衣摆和细碎的冰粒吹向我的方向。
对魔导材料略有研究的我知道自己房间的玻璃窗有多硬。就算是小肥龙用尽全力在上面跑、跳、rap也不会碎。
但它在绝对零度的环境下会从内部自己爆开。
这件事是我俩在某个午后,在图书馆的自习室一起在书上看到的。
“……”
我呆愣的看着阿诺德。晚风携着冰粒, 在月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围绕着我们的样子就如同银河一般。
过于浓厚的冰元素在慢慢的消散。回暖的温度使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件事, 他已经能精准的做到将接触的物体零度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