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清华。

“兄长。”唇角含笑，慕容清华柔声唤道。

“慕、容、清、华。”眼中的光芒暗沉到了极致，慕容锋一字一顿的喊道。

在慕容清华出现的那一瞬间，慕容锋的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底。

虽然他可以确定这些年来不曾透露过半点的口风，但是在这等关头，她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素来端庄的女子在这一刻竟是露出了少女般天真的笑靥，微弯着脑袋，慕容清华柔声说道：“兄长这是怎么了？可是害怕了？”

“慕容清华，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上前一步，慕容锋压低声音说道。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慕容清华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荣国公府和我的夫君儿子之间挣扎，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我最亲近最在意的人，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目光一冷，慕容清华的声音骤然转厉：“可是你呢，我的好兄长！”

“杀害玄大哥在前，后又险些害死我的尘儿，若非小染全力相救，我的尘儿就被你们这些奸佞自私之人给毁了！”

“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血脉亲情，不顾国家利益，更不顾黎明百姓的生死，你们比之星元皇室的那些疯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容清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锋厉声大喝。

身躯笔挺，慕容清华掷地有声的道：“我当然知道，这十多年来，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的！”

“是我的优柔寡断，是我的瞻前顾后害了玄大哥，也险些害了我的儿子，从你们在五国精英赛上对尘儿动手开始，我和荣国公府之间便再没有情分可言了！”

“那件事跟我无关，我绝没有伤害绝尘之心！”

目光从某个角落中一扫而过，慕容清华冷笑：“兄长敢说跟你无关？就算不是你做得，在那之前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尘儿是你嫡亲的外甥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十多年的煎熬，十多年的彷徨，此时此刻，这个冷静自持的女人彻底的崩溃了，那是一种被至亲背弃之后的绝望和痛心！

哪怕素来对慕容清华不算亲近，但此时此刻凤绝尘也是不自觉的蹙起了眉。

稍作犹豫，他终是上前一步轻轻的环住了慕容清华的双肩。

“母亲。”凤绝尘淡声喊道。

虽然只是极为平淡的声音，但听在慕容清华的耳中却是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