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谢庭舟说的,他已经被病毒感染了,她在他身边百害无一益,那为什么不让倪水水回归健康群体?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在半夜变异然后伤人。
倪水水懂了,拉着夏威夷回房间说:“好的,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的话,那我们就跟谢庭舟的队伍一起出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不就是不想跟她单独相处吗?我满足你!
湛源淼看着她的背影,想解释吧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觉得自己跟倪水水还没到那么亲密的地步。
达到目的的谢庭舟拍了拍湛源淼的肩膀回到房间。
秦如冰有些不懂谢庭舟在做什么。
她问谢庭舟什么打算。
谢庭舟低头摩挲自己的手指说:“夏威夷和湛源淼的情况都太不稳定了,我需要就近保护水水,万一再出现之前的情况……我能及时带走她。”
秦如冰这才明白谢庭舟的用意,心里感叹之余有些小酸涩。
即使知道身体里的人不是倪水水,也没办法做到放任不管吗?那会再次陷进去吗?
谢庭舟清点着物资,心里清得跟明镜似的。
客厅里只剩下湛源淼一人,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房间,毫不迟疑地走进倪水水的房间里。见她坐在床上从右手腕的方块里往外掏童装,看了眼夏威夷,过去帮忙叠起来说:“我来弄吧,你的伤还没好全,要躺着多休息。”
倪水水收手,看着他英气的眉眼,缓缓说起J市到R市途中发生的事。
他应该很想从她口中得知过去,因为她才是让他陷入自我怀疑的人。
夏威夷用银丝在床边制了个吊床,枕着后脑躺在上面摇来摇去,时不时地做些惊险的补充。
湛源淼认真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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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倪水水被湛源淼从床上转移到车上。
他们准备离开R市了,然而天公不作美,刚出门天上就下起了雨夹雪。等他们离开城区后,雨停了,小雪变成了鹅毛大雪,让他们往前进不是,往后退也不是。
更离奇的是他们的车子还抛锚了!
倪水水睡得迷迷糊糊被震醒,她看了眼白茫茫的窗外,感觉突然跨了个季节。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询问身边的湛源淼。
湛源淼看了眼下去查看情况的谢庭舟说:“不清楚,应该是汽车抛锚了。”
夏威夷找到机会从车里跳出去,站在雪中用力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被冻得一个哆嗦,裹紧了倪水水给他备的羽绒服说:“水水好冷啊——”
风雪声太大,车门和车窗又没有摇下来,倪水水听得不太真切,还是从他的口型里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她打开车门让他上来。
夏威夷摇头抗拒说:“我不要坐车,坐车难受。”要不是看水水在车里,他才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