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匾额乃是这食楼的另一东家写的,不知闫兄可需要我引荐?”

直到沐封带着人上楼,一楼大厅里的人才都松了口气。他奶奶的,这人的气场简直太骇人了,活像个阎罗王!

唐柒文胡莱他们这会儿正与他们之前的先生还有山长谈古论今,见沐封带了人来,忙起身行礼。

闫淳剡无视他的礼仪,直接激动的上前道:“那门上的楹联是你们何人所书?”

唐柒文上前一步道:“正是学生!”

他之所以自称学生,是因为闫淳剡腰间那枚玉佩上的饰物正是文人所特有的标志。

“那‘一’字向来讲究藏锋逆入,逆锋回笔,你为何最后要放锋?”

“为了好看,书法讲究章法,结构,笔画,三个要素缺一不可,虽有极大的可塑性但也讲求随意性,为了追求美观好看,学生才在收笔处做了变化,不知先生可是觉得不妥?”唐柒文求教般的回答。

这谦逊有礼的样子让闫淳剡开怀大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听得一旁唐柒文的先生和山长都觉得与有荣焉,一个个咧着嘴,捋着胡子笑。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学生姓唐名柒文!”他恭敬道。

“唐柒文!”闫淳剡一下又激动了,连带着嘴上的八字胡都颤动了几下,“可是博雅书院甲班的那个唐柒文?”

“正是!”唐柒文疑惑,看这人的样子好像是认识他,可他确实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他。

一旁的沐封看他俩的那个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这礼数向来讲求自报家门,闫兄这一激动又把礼数给忘了。

“这是越州的闫老先生闫淳剡!”他介绍道,但只是说了身份,没有提及他的管职。

闫淳剡?越州的闫都督!

这下,震惊的不止是唐柒文,就连雅间里的这几个老学究和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

谁人不知道这越州的闫都督向来不喜交友,更别说亲自上门了,多少人亲自上门求教都被婉拒了,今日他们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来参加个宴席居然还看见了闫都督真容。

唐柒文的山长他们原来还觉得此人估计只是上门卖弄,这会儿是立马起身擦了擦自己的椅子,十分恭敬地请他入座。

闫淳剡是个社交盲,只是倒了谢后便欣然入座。沐封知他的性子,便让其他人都入座,让门外观看的都拿了椅子到这个雅间落座。毕竟这一群人围在一起,着实有碍观瞻。

好在这雅间够大,二十多人坐在一起也不显拥挤,唐柒文和文悦他们还是恭敬地站着,兴奋不已。

“那于渊给我看的那篇《将进酒》就是你抄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