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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大声,父亲耳朵还没聋。

崔昫心里道。

崔云锡一时不知该感慨手中的羊肉包子太好吃,还是为儿子的婚事而震怒,“为什么?”

崔昫接道:“是儿的缘故。还望父亲体谅。”

当下场合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些。

崔云锡再看不顺眼,也忍了脾气,恰后厨上了一道推沙望月,他看都没看清,一口干掉半盅,“明生老弟,最近厨艺大涨呀!”

这包子,这汤水,要是军中厨工有这样的手艺就更好了呀。

个莽夫!

赵明生剜一下,犹豫一下,在他几次三番试探下,最终还是将方才抢回来的包子递过去,“这是玲珑的手艺。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崔云锡,“??”

“你今年贵庚?我记得你还没老到那份年纪吧?”

赵父胸口一噎,没好气道:“吃吧,吃吧”这般美味,怎么就堵不上你嘴巴呢?

本是贺喜充场面来的,结果最后餍足而去,崔云锡怪不好意思,甫一进门,就吩咐自己的妻子,“记得送一份大礼给赵家。”

赵母忙着手中的针线,分神看了他一眼,“怎么想着回渝州?”

“去蜀南大营呆了几月,路过,想着成都府传信,说你五六月不曾归家,进来瞧瞧。”

崔夫人听到‘成都府传信’时,手中动作一停,“是秋姨娘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