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心神全放在手术台那具千疮百孔的身体上，根本没什么心思管其他的。

不过对方在医学界的辈分的确很高，张扬知道自己不露两手的话，怕是只能来硬的，将他绑出去不可。

“你是院长对吧？”张扬问道。

“老夫正是殴海医院的院长洪振帆，我告诉你小子，这个抢救室，只有我们医院的医生有资格使用。”

张扬呵呵一笑：“洪院长，你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食欲不佳，常伴有心悸，半夜爱出冷汗？”

洪振帆神色一僵，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被他说对了，他最近老是心绪不宁，睡眠质量很差，导致他不得不服用安眠药来辅助睡眠。

张扬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当然是我瞧出来的。”

洪振帆冷笑道：“我这个年纪，天天要接诊数不清的病人，身心劳累，身体很容易处于亚健康。”

张扬再次呵呵一笑：“洪院长，你这不是亚健康，而是得了病。”

“混账！”洪振帆一怒，喝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是医生，我自己得了病我都不知道？难道你比我还清楚。”

张扬也不恼，依旧卑谦：“洪院长，你试着连续低头，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

洪振帆双眼一眯，“装神弄鬼！”

嘴上这么说，这洪振帆却鬼使神差的依言照办。

连续点了几下头，到第七下的时候，洪振帆的脖子却突然变得生硬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头抬起。

他惊出了一身汗，脱口而出：“我得了脑膜炎……”

张扬点点头：“对，你的确得了脑膜炎，而且，还是比较棘手的病毒性脑膜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