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速来,看车行的方向应该是往港口去,让他带好装备直接去港口。”
“是。”
照顾病号这种精细活儿确实有些不适合男人干,但晁利安经管了郁枭那么多年,就没见过比他更能兴风作浪的事儿精。
而且近来,晁利安发现自己越发地喜欢往医院跑,每日办完手头的工作,就想起了医院,医院仿佛就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熟识了呼吸科的每一个医生护士,还有几个常年住在医院里的病人。
甚至会偶尔会作出和郁枭一般神经病的举动——买颜色鲜艳一束花拿在手里,穿行于走廊时,花香会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
他尤其喜欢看练戚儿从他手里接过花,小心翼翼地嗅着它的芬芳,又试探性地问道:“是送给我的吗?”
晁利安会故意把眼睛笑得眯缝起来,和她说,是呀。
他知道自己长相显凶,笑起来会显得温和一点,但戚儿每次都会笑他像中风了,然后回给他一个甜美开怀的笑颜。
晁利安喜欢看她笑,觉得她笑起来特别特别好看。
可他已经许久未看她露齿笑过了。
“怎么了?”晁利安蹲下来,和她平视,“谁惹我们戚儿小姐不开心了?”
戚儿抿了抿嘴巴,犹犹豫豫地说起:“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