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话可太过武断了,您也是大选入宫自是知道挑选秀女有多严谨,怎会至于如此?再者这孩子也怀有身孕,若是因为那太医几句推诿之词被扣上了这么顶大帽子,岂不是无辜?”
对于德妃而言,李静琬虽然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甚至注定了是关键时候的弃子,可是刚被坏了全盘计划又紧跟着被这样倒打一耙,出于人之天性的总是有些意难平,再加上有了这样一番搅和再想给舒兰扣点什么罪名怕是不能,连带着她也没了名正言顺接掌内务的名头,这样一来,李静琬以及其腹中的孩子便又成了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如此,无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德妃当然不愿意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是与此同时太子妃却也不是省心的,方才被抢了话头失了先机一直处于被动就罢了,眼下里局势调转她又哪有轻易松口之理?
“德妃母慎言,龚太医虽未官拜左右院判,可在太医院中侍奉多年,一直得皇玛嬷重用,如此,若是龚太医医术不佳岂不是变相指着皇玛嬷识人不明?还是说咱们这些个皇子福晋还要劳动御医方才稳当?”
“我……”
“再有,李格格怀有身孕不错,可是尊卑上下的又怎能与嫡福晋和嫡子长孙相提并论?说句不中听的,若是四弟妹母子有个什么好歹,哪怕这十个李格格十个庶子也赔不起,德妃母虽说一向仁慈宽下,却也不能本末倒置不是?”
“您……”
太子妃这番话虽说是不留情面,可是原本她的位分就要比德妃要高出一截儿,再者这字字句句的再是不中听也多只是指着李静琬并未直明其的不良居心,这其中虽然有她不好过分以势压人以小欺大弄得自己面上不好看,却也算是给德妃留尽了颜面给足了下台的梯子,而德妃心中即便仍然不忿,却到底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眼下的情形确实于自己不利,便也有了点犹豫,可她们这你来我去的分出了高下,在一旁当了半天布景板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顶了出去的李静琬却是稳不住了——
“娘娘恕罪,奴才实在冤枉呀!”
李静琬算清了其中的利害,料到了德妃的打算,周全了自己的后路,竟是峰回路转的把她直接拖了下来,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峰回路转的直接把她给拖下来,而眼下里她也没有那么多功夫再想这些,满心满眼只想把自己先摘个干净,便是只见她不顾腹中的孩子一溜儿的跪了下来。
“奴才虽说今个儿传出了喜讯,福晋出事的时候也确实在场,可是这孩子又不是刚才怀上了,若真要冲撞难道不该是刚刚怀上的时候就冲撞上了,怎会等到如今才发作起来?事已至此虽是必然要有人顶罪却也不能这样不给奴才公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也不能这样白白折辱了皇家血脉啊,奴才实属冤枉啊!”
“放肆,这里岂容你多言!”
对待德妃太子妃态度尚且温和,可对待李静琬那就没有一点好性子了,便是只见她柳眉倒竖的直接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