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残忍了吧,这不就是变相地杀人么?”赵筱岚恼怒地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芊芊。卫光明是新教地位最尊崇的大主教,他很有可能会这套功法。那在临死前,卫光明一手抚芊芊头顶会不会就是在施展这种功法,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被黑袍盯着,又被赵筱岚盯着的芊芊,不明所以地眨着一双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好像自己身上有什么宝藏一样。
黑袍笑着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应该不是,新教中会这种功法的只有教宗一人。所以历任教宗的记忆都是一个人的记忆,换句话说就是教宗夺舍别人,一种另类的长生。可以说,现任教宗就是从异域来的第一任教宗,换了身体但是没有换记忆。而这位小姑娘,应该只是被光明主教传承一部分功力。”
张戍和赵筱岚也是轻轻点头,从在庙中芊芊和卫光明两人的关系可以看出两人相处了不是一天两天的。这么多天里,如果卫光明要夺舍没必要等那么多天,而且还是有两个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十年前,张家聚合了众多家族的人,彻底封闭了那通往异域的通道。不过可惜的是,包括张家人在内的参与那次活动的人,都葬身在那里了~”说到这里,黑袍停了停,看着张戍笑了笑,“当然了,张先生和你哥哥的女儿侥幸逃脱了。张家的覆灭,让新教有了崛起的机会,短短十年的时间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看来,这千百年来新教也没少酝酿实力,还是张家小看了新教的决心和毅力,毕竟有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黑袍轻笑两声。
这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新教这几年才崛起,为什么可以崛起这么快,因为没有了张家的制衡。可是张戍却有些奇怪,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听家里人说过这些事情。“我没听说过。”张戍摇了摇头说道。意思很明确:我是张家人,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你说出来我不太相信。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只是张家历任家主口口相传的吧,毕竟这件事涉及的方面很大很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据我所知,张家上一任家主是张先生的兄长。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张先生吧。”黑袍用猜测地口气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赵筱岚好奇地问道。既然是张家家主口口相传的事情,连上一任家主的亲弟弟都不知道的事情,那眼前的黑袍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只是比较关注新教,关注了很长时间,不止十年,所以有关新教的事情知道的多一点。就算新教一直‘苟且偷生’了千年一直很隐秘,但是毕竟存在了千年,存在的痕迹自然多一些,只要有心,总能发现一些抹不去的痕迹。”黑袍淡淡地说道。
张戍看着黑袍,对方说了这么多,不管是真是假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张戍尽力保住手中的铁剑。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就算这些是真的,可那也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条通道已经彻底关上了,张家已经没有了镇守通道的责任,也不需要再打压新教,就算想也没有那个实力了。”
张戍的话很明确,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张家。就算和新教有仇那也是十年前的张家,如果新教要找张家报仇,张戍自然会全力以赴。但是新教好像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如果仅仅因为一把剑就再次和新教为敌,张戍并不觉得很划算。虽然他们解了赵筱岚的毒,但那是他们应该做的。
“当然。不过,张先生应该知道,十年前那场活动室出了意外所以才让那么多人葬身在那里的。张先生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发生意外么?”
“你什么意思?”张戍看着黑袍,表情严肃。
黑袍忽然笑了笑,他发现这个张戍真的很有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通、想不明白,而是他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就算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他还是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自己不愿意想的。“那是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谁最不愿意让这条通道彻底封上呢?”黑袍笑问道。
张戍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黑袍。不想把那条通道彻底封闭的,恐怕只有千百年来一直执着于要彻底打通通往另一个空间通道的新教了。那么,那次意外很可能就是新教从中作梗造成的。新教和张家,那就不再是立场不同了,那是仇恨,鲜血铸就的仇恨。
黑袍接着说道:“好像只有新教有这样的动机。当然了,这些只是猜测,不是要强迫张先生相信这件事。不过我这里还有件事想告诉张先生,一件让张先生不得不和新教站在对立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