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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歌去寻祁衍的时候,他动作迅速的在河边架起了火堆,开始烤捉上来的鱼。也不知道他是从村子谁家那里借来了调料,一阵独有的焦香气,几乎要传遍整个河岸。
鱼就是普通的河里面的鱼,却经过他加工,而格外香气扑鼻。
“你来了。”祁衍头也未抬,只闻声就知道是沈问歌,他看似一心盯着烤鱼,十分认真的模样。
“嗯。”沈问歌说话带着莫名的轻柔,像是三月的风拂面而过,“这鱼很香。”
她方才在福伯那里听了祁衍的事,心里一阵发酸,也有着窥探他人秘密的心虚,她故意转移其他的话题,但显然祁衍并不吃这套。
“福伯刚才同你说了些什么。”
“我饿了。”沈问歌乖巧的坐在祁衍对面,双臂环膝,头拄在膝盖上,并不想回答祁衍的问题,更准确的说,她还沉浸在方才福伯给她的答案之中,那回答沉闷而压抑。
她头一次恨自己的好奇心。
不过,饿也是真饿,她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祁衍手下动作没停,却显得心不在焉了许多,若不是沈问歌轻声的提醒,一面鱼逃不掉烤干的命运。
“哝。”祁衍将整条鱼最柔软的鱼腹处挑拣出来,全部递了过来,“我不饿。”
沈问歌也没客气,接过木棍,小心的吹凉,然后小口小口的,斯文的咬着鱼肉。鱼肉鲜嫩,外焦里嫩,咬下去有一股甜味充斥口腔。
没想到祁衍的手艺这么好,她一口气吃了小半条鱼。
祁衍在她吃的时候,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等她吃完,才道,“吃人嘴短。”
原来这人在这儿等着她。
沈问歌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瞒的,在恋恋不舍将鱼搁置在一旁后,去看祁衍的眼睛,和他目光对视,缓缓道:“方才福伯说我可以一个关于你的问题,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如实回答。”
祁衍挑拨快要将息柴火的手微微一顿,毫不掩饰他的紧张。
“问的什么?”
“我问他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问这些做什么。”祁衍紧绷的肩膀放松,“习武之人谁还没有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