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想,这人以前是认识自己的,自然能知道自己喜好是什么。
看来,这个看起来像木楞子的男人还和自己认识。
晏南心里想到,伸手接住了茶杯,清茶入喉,冲散了嘴里的酒味儿,他朝着拓跋皓笑了笑,道:“多谢漠北陛下的好意。”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拓跋皓说道。
他注视着晏南,目光□□,里面透露出的情意让晏南不得不怀疑这漠北陛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或者说,他自己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小癖好?
想到这里,晏南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他今年好歹也是二十八了吧,按理说男人这个时候已经娶妻生子,孩子都能在大街上跑了,然而他醒来之后身边也没有一个女人,除了后宫那些妃子宫女,还真没有女人。
难不成,自己以前真的是一个断袖?
晏南猛地抬头,看着拓跋皓的眼中多了一丝震惊,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立马站了去起来说道:“那个,本宫还有事,改天和漠北陛下把酒言欢啊。”
他跑得很是急促,连着平时最注意的仪态都抛掷不顾,二喜朝着拓跋皓拱手拜别,转身时背对着他说道:“漠北陛下,我家皇上好不容易寻回了殿下,他将来也是要继承大燕的千秋基业的,您贵为一国之主,至高无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也请陛下体谅我家殿下现在的处境。”
“他好不容易忘记了前尘的种种,我想您也不希望殿下一生被仇恨所笼罩,您说呢?”
“云青现在已经被关押着,生不如死。”
二喜轻笑一声,嘲弄意味儿十足:“陛下大概是忘了自己和一个叫长月的人做了什么交易。”说完,他提起木桌子上的酒坛,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皇上,我们该启程去东岳王城了。”耳旁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拓跋皓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朝着下属说道:“走吧。”
临走之时,他看见一眼戏台上两个唱戏的人,唱的是霸王别姬,注定了离别。
有缘无分。
回到驿站,等候着的小厮为他取下了披肩,屋子里早早的燃起了香,这是晏南最喜欢的香料,和碧螺春一样,淡雅出众。
他换了一身衣衫,坐在了伏案前,二喜随之跟了进来,他看着垂着头写着什么的殿下,上前去,问道:“殿下是否记起了什么?”
晏南摇摇头:“没有,只是总感觉这晏城自己以前来过,一草一木总有一些莫名的熟悉。”他在小楼里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这些小画面串联起来也没有构成一张完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