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仍时常想,每天八小时的相处,不会没有感情,这份感情带不进工作,是不是可以带出办公室,带进日常生活里。假使有一天不再是同事,能做朋友也许更好。
像康杰,像小然,早已不是朋友胜似朋友。
而穆彦……该将他算作哪一种人,朋友吗?
我合起手中杂志,手机却响起来。
正是穆彦。
他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返回市区的路上。
我叫他直接来aya接他的宝贝狗,有惊喜奉送。
穆彦警惕地问,“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笑说,“没什么,就是……”
这句话没有说完,我转过身,正好看见穆小悦被美容师从工作间牵了出来。
后半句话就愣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康杰和方方已经笑得快要从椅子上掉下去。
笑声一定通过电话传到穆彦耳中,让他有了心理准备。
但在二十分钟后,当穆彦风尘仆仆赶过来,一眼看见穆小悦的尊容——
他的表情很凝固,神色很复杂。
穆小悦的打扮并不花哨,只是吹蓬松了毛发,尾巴梢系上金色蝴蝶结,穿了一件金黄与黑条纹相间的虎纹连帽衫,帽子是个虎头。
在它浑圆脑门正中,美容师细心染出一个黑色的“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