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疲乏又低落,早早躺在c黄上却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不同的面孔、奇奇怪怪的对话和景象,像在快镜头放映电影……神智有些迷糊,我闭着眼睛,放任思绪漂浮……穆彦明天要回来了,这个时候是在收拾行装吧;纪远尧又在哪里呢,是一个人在酒店看书,还是拜访朋友,把酒言欢。
两个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交剪而过,淡淡笔触勾勒出的影廓,一晃就不见了。
半梦半醒的意识里,掠过机场那个告别的拥抱。
那一刻,为什么我会僵硬不安,身体本能的退缩。
距离明明近了,却像与那个人更加疏远。
凌晨两点过,方方和我,被电话吵了起来。
来电是孟绮的号码,接起来却是个男人的声音,说孟绮烂醉如泥,一个人在他的酒吧里喝到打烊还不肯走,现在神志不清,也不知家住哪里。
酒吧老板无奈找出她包里的手机,照着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联系号码拨过来,找到了方方。
冬天深夜里,我们打车赶过去,把醉得半死的孟绮半拖半扛地弄了回来。
将她塞到沙发上,拿毯子盖上时,她吐了,几乎吐到方方身上。
我们手忙脚乱扶她到卫生间,她吐了好几次,狼狈不堪地滑坐在地,贴着冬天冰冷的瓷砖地面,长发散乱,满身酒气。我扶起她,让她靠在我身上,怕她摔倒……方方弄来热毛巾,帮她擦干净脸,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孟绮差不多缓过来,披头散发躺在沙发上,脸色青白,憔悴不堪。
她望着我们,有气无力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