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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邱先生或是谁,说了半句有漏洞的话,真不知如何收场。

就算是这样,也让我们十分狼狈,纪远尧和程奕都是大丢面子。

杜菡向我道歉,承诺马上处理此事,然而电话里语气依然漫不经心,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个别人不懂事的样子。

沈红伟的事,加上之前的流言,我对这个女人已厌恶之极,只是不打算把个人喜恶带入工作情绪。这时候,只好说,是她不识趣了。

“江磊是不是个人行为,这我不关心。”我对电话那端的杜菡笑了笑,“但恐怕今天的事,不会影响任何人对江磊的看法,只会影响到我们双方合作的信任基础。如果类似这样的事情频频发生,我想,公司会重新考虑是否延签下半年的广告合约。”

“安小姐……”杜菡愣了愣,立刻换了语气,连声赔笑,“这真是抱歉,我的意思没有表达清楚,江磊完全是道听途说,也可能是出于个人情绪,我们的合作内情是不可能透露出去的,这一点请放心,今后的合作不会有任何问题,也绝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对于江磊我们会严肃处理。”

她继续巧舌如簧地表达诚挚与歉意。

我却满耳朵听不见,只回响着这一句,“我们的合作内情是不可能透露出去的”。

江磊说的都是实情。

想到这个人,想到这个黑瘦男人执拗倔强的脸,我心悸。

是的,我怕这个人,准确地说,是怕这一类人——他们不合时宜,不向游戏规则妥协,固执坚持着一点在外人看来或许可笑的职业cao守,甚至理想,哪怕是和整个行业对抗,他们也豁得出去,敢于成为破坏者。像这样的人,现在很少,但江磊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