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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到吗?”他抬头望天空。

“看不到什么?”

“阳光,这么好的阳光,为什么要待在房间里?”

他眯起眼睛看天空,笑容里融进阳光的澄灿,与以往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纪远尧,除了跟着他仰望明亮天空,我做不来别的。

他接过我手里的花束,“谢谢,花真漂亮。”

我微笑打量他,“今天气色不错,比住院前好多了。”

“是吗,之前有那么糟糕?”他皱眉,摸了摸自己下巴,“昨天穆彦来也是这么说,早知道住院一次还有养颜的效果,我该早点住进来。”

“这叫什么话?”我立即抗议,“我们每天在公司望眼欲穿,你却在这里养颜!”

“一边养颜一边还画画呢。”他笑得慵懒,流露一丝顽童气的自得。

哪里是真的自得。

一个人孤零零住在雪洞似的病房里,工作的压力一刻也不曾离开肩头,却只能隔岸观火,这滋味落在谁身上都难熬。我这样说,不过是知道他的要强,顺风顺水哄他高兴。

那张撕下的画纸给他信手搁在一旁椅子上,我低头看,却正好一阵风吹来,把画纸吹落在他脚下。他一手抱花,一面俯身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