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喝完,既不吐不闹,也没摇晃结巴,甚至还神色如常的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谁知道他才转头叫服务生过来点东西,突然背後「碰」一声巨响,回眸看去时,方医师竟已整个人伏倒在桌上,怎麽叫都叫不醒。
「是你灌他酒的?」裴烱程重覆道,面无表情的朝他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方柏樵的朋友。敝姓裴。」
「嗄?喔,喔……你好……」李医师一呆,混沌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只下意识的也跟著伸出手,摇摇晃晃起身去与对方互握。
「偶姓李……是他医院同事……呜啊!」他忽然惨叫。
一股巨力紧钳住他手,不断收紧再收紧,像要把每块掌骨指骨都捏碎似的执拗残忍。他甚至听见了筋骨绽开的喀兹声。
李医师痛到眼泪都掉出来,酒也一下子全醒了。
「你!你你你……」
好不容易可以挤出话来,男人已放开他手,走到沙发後方,直接从背後将昏睡不醒的方柏樵整个人托起。横揽入怀的同时,他脱下西服外套覆在他头脸之上,旋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喂!等一下——」李医师看得傻眼,连忙不顾手痛的踉跄追上。「你想带他去哪里!?你真的是他朋友?」
「你说呢?」裴烱程冷睨他抓住自己衬衫的手指一眼,那手立刻识时务的松了开去。
对了,这种冰冷不耐的口吻……李医师灵光乍现:「你是刚才柏樵手机里的那位先生?」
来电铃声一直执拗的响个不停,当事人又昏睡不醒,他只好接起来,没想到才讲没几句就被对方挂掉。
原来是这男人打来的?那他动作还真快……
「算你好运。换作以前,我早剥掉你一层皮了。」裴烱程比比伏在怀里的异常高温躯体。「你最好祈祷他回去没事,不然我就从你x眼灌一整瓶高粱进去,再叫你从嘴巴吐出来,李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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