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兵是义务吧,我身体也没什麽问题。」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应该也知道的,这年头医学系毕业的男生,谁不想尽办法逃兵?看是要增肥、减肥、散瞳、放血、气胸……再说你不是有脚踝旧伤的毛病吗?只要叫你的医生老爸或他同事帮你开张证明——」
方柏樵摇摇头打断他。
「那个伤对我当兵应该构不成什麽影响。而且并不是人人都逃兵,我有一些同学也跟我一样会去服兵役。当然,用法子让自己验退的也是有,那都是他们个人的想法和自由。」
「你真是个怪人。」黄铭安闻言忍不住慨叹,「有没有当两年兵差很多呢,在大医院想升官比的就是年资,尤其x大、x总……」
「我不见得会在大医院一直待下去。」方柏樵仍是摇头。
「啧,你说这话是来刺激人的吗,听说连一年只收一位住院医师的x大神经外科都在跟你招手,感染科主任跟整形外科主任更是杠上了,抢著要当你『岳父』……」
「胡说八道什麽?」方柏樵沉下脸瞪他,眉头紧紧皱起。「这些都是谣言,不要再乱传了!」
「好好好,」黄铭安连忙在嘴上比个叉叉。「我不说,不说……」
「没关系,你继续说啊,听起来还满有趣的。」
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毫无预警插入。黄铭安愣了下,然後就在方柏樵的扑克脸上看到了头一次见著的奇景——
「……」
双唇轻闭了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漂亮的眼睁得老大,长睫眨了眨,随即又露出一股微微的恼意,朝旁边别了开去。
「怎麽,不介绍一下?」那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