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樵摇了摇头。
「以前」的裴……?
光是和家人同桌吃饭这点,他就完全无法想像。
「这房间我也好久没来了。」裴烱程忽道,原本还算安分的手指突然往下,隔著薄毯朝某处一压。
「喂,上次在这里上你是什麽时候?」
「……」
方柏樵没答腔,只是抬起眼嗔视出言无状的男人,双眉微蹙。
「打进冠军赛那天,没错吧?别骗我说你忘了。」
「有人不请自来,像疯了一样强迫我一整晚……」他一字一字缓缓道:「……我当然还记得。」
「疯了?或许吧。」裴烱程一扯嘴角。「我那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看到你桌上那叠信,脑袋就好像……」
他随意比个手势。「……有什麽东西突然断掉一样。」
「为了一点小事,就发那麽大脾气,粗暴得不可理喻……」
方柏樵半闭上眼,喃声道:「後来我昏倒了,连你什麽时候停手离开都不知道。可是隔天早上起来,我看见自己身上盖著被子,很整齐的从脖子覆到脚。从那之後我就一直在想,『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麽』……」
「那你有想出来吗?」
「……当时没有。」
「现在呢?」
「不知道……还是问当事人吧。」
「少来。」裴烱程剥开毛毯,将微微挣扎的光裸躯体拦腰抱至床上,堵住了他的唇。
「……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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