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开半小时才能到的地方,他往往只需十多分钟
。屡劝不听下,方柏樵也放弃多说了,就算他距离总能算得极准而从不出错,但连坐在车上的他都觉得危险万分,更何况那些被紧咬住的驾驶……恐怕都被吓坏了吧。
偏偏若换做是他开车,裴就会订下一大堆规矩。完全的双重标准。
突然,望向窗外的脸被攫住下颚的大掌扳过。方柏樵措手不及,唇已被用力堵住。
太过突然及浓烈的吻约夺去他五秒钟的思考能力,随即被一群谈笑走过窗旁的年轻男女彻底唤回。
上半身越过中央手煞车亲吻他的男人不顾他骤起的剧烈挣扎,舌头探得更深,又在觉察他回咬意图后机敏退出,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他们什么都看不到的。乖点,让我亲。」
车窗玻璃早已换成只能由内看向外的设计。为防偷拍,裴家的每一台车皆是如此。
「……」
方柏樵略微迟疑的闭上眼,感觉重新覆上唇的温热力道放轻许多,绵密舔舐过口腔每个角落,挑弄着无处闪避的舌引诱他回吻。他着魔般,稍嫌笨拙的也吮住了对方的舌。
心脏跳得好快,一下一下沉重的鼓动着。
窗外的人潮车潮依旧不断来去,那隐约嘈杂的声音彷佛就近在耳边,和着急促心搏声刺激脆弱的耳膜。
在心脏即将跃出喉间的刹那,一道尖锐喇叭声忽地响起——
……?
方柏樵脑中仍一片空白时,唇上压力已消失,下巴的箝制也被松开。他睁开眼,绿色号志晃入眼帘。
高温立即袭上他双颊。
「你……」背后噪音更响了,他避视后照镜,垂首扯了犹好整以暇的男人衬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