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小白惶惑了。
陆时冰脸上难得一见的现出一抹微笑,“嗯,可能有些年了。小时候呢?”
“我、我上小学四、五年级时……”小白忽然想起,“那时候我爸和我妈常常打架,有一次,我爸把一个烟灰缸砸到我头上了……”小白摸着额头,吃力地回忆着,“我当时摔倒了……起来时,特别疼……”
“嗯,那就对了。”陆时冰点点头,“你平时常头晕吧,可能还记不住东西。”
“那,那那怎么办……”小白手足无措一片茫然。
“哦,没关系,已经吸收差不多了,还有一点点。”陆时冰说。“给你开了点中药。”
“……”小白恍惚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他心里想。
“医保卡呢,我去给你取药。”陆时凡瞥了眼小白,随口道。
“什么?我、我不知道啊?”小白又一次惶惑了。小白不知道社保不知道医保,小白对这一切都没有概念。这几年来,小白唯一学会的是卖奶茶。
“她也没有吗?”陆时凡眯起眼注视着小白,惶然无知的小白像是个天然的绝缘体,毫不知晓生活的艰难。
“我不知道啊……”小白说。
陆时冰收回了视线,转头看看眼前的病例,慢慢把它合了起来,“你呢,这几年,你怎么过的?”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我卖奶茶。”
“一个人?”
“我……和一个叫花牛的在一起……”小白轻声说。
不久之后,小白在遥远的八通线地铁边,找到一处不到两平米的小铺面。
“也许生意没有以前好。不过我只会卖奶茶啊!”每天必去的医院里,他高兴地告诉了陆时冰,“也许我该再学着做点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