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早准备著厚浴巾,东一上岸便紧紧裹住他,热洗澡水在他进来前就先放了,厨房那边也早通知准备好黑糖姜汤。
後续保暖驱寒小暮处理得又快又好,但东大概是注定要生这一场病,到了傍晚便发起烧来。
他这一烧便是高烧,锦知道他体质特殊,一病起来就麻烦了,果然反反覆覆烧了几天才总算退了下来,即使烧退了,东醒著的时间也不多,大半还是昏昏沈沈。
医生中野说,东感冒并发的这麽严重,一半是体质的缘故,另一半则是心情不豫导致抵抗力降低。
锦想他已经能确定原因了,东在高烧意识不清时,翻来覆去便是不住呓语著”…妈妈…妈妈…”,可见得东这一阵子的烦闷忧愁确实因为对付自己父亲和弟弟所致,所以才会对他妈妈感到愧疚难安。
於是在东还在病中挣扎时,锦自行替他做了决定。
搂著昏睡中的人,轻揉著那始终不展的眉头,锦低低喃喃,饱含著心疼:「烦人的事情都过去了,你别再难过,赶快醒来…我…很想念你的笑容…」
执念 42
东完全清醒的时候,整整十天过了,接到小暮的电话,锦连公事都来不及交代,便急忙赶回家。
大概才刚洗浴过,人清清爽爽的靠坐在床头,虽然还是恹恹的,不过精神好了许多。
锦已经从管家口中知道东吃过饭,胃口不是很好,不过中野说不必担心,刚醒来都是这样。
坐在床边,锦温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