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正了身体,东看著锦,突然问一句:「锦现在看得我背後的伤吗?」
怔了一下,锦摇头:「看不到。」
支著下巴,东微微笑道:「你只看到我现在是风光的社长,可你知道我是怎麽坐在这位置上的吗? 你又知道为了这位置,我得付出多少代价吗?」
锦无言了,他原本只知道东在家里并不受宠,刚才才晓得,他不但不受宠,甚至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这样的身份地位,在世家大族里根本难以生存,能到今天这种地步,他确实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忍了多少辛酸。
想到此处,也不劝了,他要任性便由得他去吧! 至於那些烂摊子,自己虽然收拾不了,但要护著他还是做得到的。
“护著他”…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把他划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
再看看东,瞅著自己还是那没心没肺的冷淡表情…
冤家! 真不知怎麽就摊上了这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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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再看到东,锦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一身疲惫倦怠,脸色比在医院时还差。
小暮一见他背上的伤,便红了眼眶,锦也深深皱起眉头,那麽多天了,竟然还没完全收口。
虽然那时候是说多加星期六一整天,但实际东还是待到星期天中午才走,在锦织家里那麽多人关照,才养二天,整个人气色、精神都见好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等到下个星期五到锦织家,人便又像朵庵了的花一样。
就这麽一周、一周的循环著,过了一个多月,在锦看到好不容易收口终於有点复原迹象的伤口竟又被弄裂时,终於忍不住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