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摩挲着那瘦削脸颊,锦真的不知道如何补救,不只是自己的错待,还有那一段像烙印般的可怖童年…
东养伤的日子应该能说是平顺吧! 他几次刻意跟锦挑衅都没成功,被挑衅的那人不是视若无睹就是任着他撒气,无论什么指控都认,还时不时顺着他的意思狠狠臭骂自己几句。东又不真是无理取闹的个性,几次下来,连底气也没了。
锦不敢说自己多了解东,但也摸出他性子吃软不吃硬,即使发着脾气,只要顺着、让着,他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再任性。何况锦原本就已经后悔对东做过的一切,再知道他昔日遭遇,心中怜惜更胜,哪裡还捨得有半点拂逆。
其实锦是真的享受东跟他撒气,想想,从小到大,东又何曾有过任性的机会,这么纵着他,也不过稍稍弥补一些他该得的骄宠。或许冥冥中已有安排,东的任性便是上天保留给他的礼物。
可惜锦这享受也没好久,东发过几次脾气便收歛了,随着伤势复原,很快又恢复清冷澹然。
逐渐恢复健康之后东不再关在房间裡,碰到敬言的机会也大增,不过他对敬言态度冷澹,见面也只点头示意,就算偶尔一起用餐也不交谈。
虽然已经从锦那裡得到提醒,但是敬言对这种情形仍旧感到难过。他对东有股莫名的好感,很想亲近却被东无形散发出的冷漠所拒绝。
一日两人在厅裡相遇,东点个头算是招呼便要擦身而过,敬言却忍不住唤住他:「东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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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人在厅裡相遇,东点个头算是招呼便要擦身而过,敬言却忍不住唤住他:「东山先生…」
东脚步一顿,装作没听见又继续走。
敬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又大喊了一声:「东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