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其实在计画之初他就后悔了,可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相信在自己的计画之中,东会安全无虞。
在探知对手有绑架敬言要胁他的意图后,锦将计就计把东送了出去,当对手以为已经掐住他脖子而骄矜鬆懈的同时,他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他当然考虑到东所担负的风险,但是绑架”敬言”的人不会不清楚敬言的身体状况,想利用敬言威胁他就不可能让敬言受到丝毫损伤,所以东绝对不会有事,同样的,对东也不会看管太严,裡应外合下,东要安全逃脱并不是难事,只要事先计画週详,便可说是万无一失。
锦不是没有挣扎,他晓得这么利用东会使二人好不容易和谐的关係再次转坏,不过在集团的整体利益下,这些便显得淼小,更何况,他有四年的时间,只要他有心,四年…有什么埋怨消解不了? 又有什么亏欠弥补不了?
但是他漏算了一点,最致命的一点,也是东现在躺在手术室裡的原因。
锦几乎不敢再次回想他看到东的情景,暗红的血从他胸腹间不断流出,漫了一地,而他…就静静的倒在那血色之间,微不可辨的呼吸、几乎没有起伏的胸口…脸上还是带着那付轻讽澹嘲的笑,但是脸庞却如大理石般,毫无生气的苍白。
“我是傻了,竟然会相信你…”那是东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刀一样戳在锦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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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傻了,竟然会相信你…”那是东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刀一样戳在锦的心上…
你恨我吧?!那就醒过来当着我的面质问我、咒骂我,即使用着我最讨厌的表情也没关係。
东送进手术室没多久,裡面突然出来一名医生,拿着二张纸给一旁的护士:「这是伤患签署的放弃急救和器官捐赠同意书,心脏有指定受赠人,你赶快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