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安侵身上前,像是询问牢笼中的季云,也像是询问着自己,“是不是?啊?”
季云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滑落,“难道你对她就没有一丝的愧疚么?”
誉王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这么不受待见。
没当自己表现优异时,父皇心中确实会产生一丝欣慰,但是更多的,则是对玲珑公主的忌惮,一如今日!
自己聪明会被忌惮,自己愚笨则永无翻身之日。
皇长兄被赐毒酒的那一刻我历历在目,当时就暗下决心,绝不能将自己的生死大权至于别人手中。
那九五之尊之位高不可攀,却已是我后半生的夙愿。
却没想到,这一切的结果已在几十年前定下。
望着这张毫无愧疚脸,季云轻呵一声,问这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声欺瞒罢了。
帝王之家无亲情,不过如此。
然而他没想到,父皇竟然会如此无情,“儿呀,一颗棋子,到了没有用该舍弃之时,难道下棋的人,还会怜惜不舍么?”
字字如刀,狠狠刺在他的心中。
“那我呢?那我是什么?”
此时心中涌起的已经不再是愤怒,而是无边的绝望。
他跪坐在木笼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