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欧洲玩上二天,还是免不了想起自己走的时候都还病著的人…虽然理智上觉得没必要,但情感上还是忍不住拨了通电话关心。
米诺接通电话,清楚锦想知道什麽,很自觉的告知:「东山先生当天一大早便离开了。」
「不是还病著吗?」锦的口气听得出一丝烦躁和担心:「怎麽就让他走了? 我不是说过让他待到想走再走。」
听出锦的责怪之意,大概以为他懒得应付把人赶走,米诺不禁苦笑,其它也不好多讲,只能回答:「东山先生坚持要走。」
锦在电话那头沈默了一会儿,才道:「走的时候人看起来怎麽样?」
「少爷还不知道吗?」米诺这边也沈默了,久久才说了一句:「今天早上有架夏威夷飞日本的航班刚起飞不久就在空中解体爆炸,估计无人生还…」停顿了一下,米诺才继续说道:「东山先生…也在旅客名单之中…」
听到航班爆炸时,锦已经背脊发凉,再听到东的名字,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只听到米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连自己怎麽挂掉电话的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对谁吼了什麽也不知道,只是回过神时,已经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目的地是前几天起飞的地方。
心…好像空了,可脑海里却是满满的那人,在自己身下屈辱失神的样子、那醉态可掬的模样、替自己唱生日快乐歌的真挚、在舞台上的帝王之姿、和小暮撒娇笑闹、在片场被恶惨…甚至最初的淡漠…全都还那麽清晰生动…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会忽然就没了呢?!
这肯定是一场玩笑、一场恶劣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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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暮…」电话里的声音带著很重的撒娇意味,通常只有在知道自己犯错时才会有的语调:「对不起喔…」
「东?!」没有平日准备收烂摊子的无奈和有气发不得的憋闷,小暮可以说是用著感恩的激动心情问道:「真的是你吗? 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