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您还怕蛊虫呀?我瞧您玩蛇玩的挺溜!”
秋伯冷哼道:“我吃蛇更溜!我不怕蛇,却怕其他虫子,你们谁不怕虫子?”
屋里人左顾右盼,最后阿发仔的几个兄弟都举起手,他们跟阿发仔在边境混饭吃的时候,啥稀奇古怪的虫子没见过?
秋伯一看这么多人都不怕虫子,有些下不来台,冷笑着说:“你们还是年轻,没见过真正的虫子,既然你们都不怕,那夜里你们跟着吴鬼找小雅去吧,一定要先礼后兵,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到了非得罪不可的地步……”
秋伯伸手在脖间一划,说道:“动手利索点,别给她念咒的机会,弄死之后立刻烧掉尸体。”
秋伯也是个狠人,都不用说他混在澳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就凭他修法人的身份,死个把人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听冯栏说,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地区法术盛行,许多修邪法黑巫术的法师心术不正,明码标价帮人干坏事。
秋伯点名要我参与,因为阿鸭几人都没见过小雅,再一个是我刚刚解蛊,身上还有樟脑味和蛇血,蛊虫很难再害到我,可他只让我先礼后兵,却没有具体方案。
礼很简单,我提箱牛奶敲敲门就有礼了,却不知后面的事该怎么做,万一小雅发飙,总不能让阿鸭在日租房里杀人放火吧?
蒋先生朋友再多也得跑路。
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我先上楼找小雅,如果确定是她给我们下蛊放猫鬼,又不肯给解药,我就滚蛋,剩下的事让阿鸭想办法。
天黑后,我们去到小雅所在的村子里,我想了半天,还是去商店买一箱牛奶,这几十块的小玩意不会换来小雅的善意,但起码能证明我没有恶意。
小雅租的311房间在三楼走廊尽头,我忐忑不安的上楼,发现311房门开着,屋里飘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想来小雅在开门散味,而我还没想好怎么跟她沟通,索性蹲在门口组织语言。
几分钟后,屋里传出个女声,她说:“阿爸,喝药了。”
随后是带着痰音的咳嗽声,小雅父亲喝完药,喘一阵粗气,问道:“你今晚不去上班么?”
“不去了,老板说我表现好,给我放了几天假。”
“哦……”沉默几秒,小雅父亲又问:“我让你找的人,你找到了么?”